章116. 我要他 (第2/2页)
“有水么,我要喝水。”
“你的要求真多。”
还未等霜星招呼,挤在一起的雪怪就递来一瓶水,周金儒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冷水,大呼畅快。
“大姐。”
这时一名雪怪小队成员看了过来,他的眼角不断扫着周金儒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霜星淡然道:“如果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,就直接说吧,他是俘虏,不可能逃走的。”
雪怪小队成员小声道:“大姐,领袖自从与我们分别后就失去踪迹了,到现在都没有取得联系。”
这话周金儒听在耳中,对方口中的领袖所指的正是塔露拉,至于他们在哪里分别的,那可说不好。
塔露拉现在没有和整合运动在一起,她似乎在忙自己的事情。
周金儒隐隐松了口气,倘若让他直接面对暴君,那麻烦就大了。
“我们不用过问领袖的事情。”
霜星简短的回答算是为这件事给出了答案。
其实现在圣亚拉尔的城里只有两名整合运动的干部,一个是她,另一个是W。
大爹爱国者不在哥伦比亚境内;
浮士德和梅菲斯特本应该在城里,现在不知去向;
弑君者被罗德岛抓了;
至于W,她是个疯子,霜星跟她基本没有交集,也不在意她在哪里,做什么。
看来只有霜星自己享受俘虏罗德岛博士的喜悦了。
很快,这辆集装箱运输车开进了一片荒芜的厂区,由于主体结构是钢铁,小型地震并未能引起多大的灾难,只是一些无人的厂房有坍塌的情况。
霜星催动源石技艺化开冰霜,松开周金儒的左手,她从雪怪小队那里拿来防冻霜扔给罗德岛的博士,冷淡道:“自己擦。”
周金儒轻微活动着冻僵的手指关节,冻伤倒是没有,他唯一担心的是以后会不会落下关节炎。
“这就是你们的据点?”
破败的厂区里搭建着帐篷,水泥浇筑的地面划开纵横交错的深沟,里面埋着塑胶管,周金儒在一些不甚严密的管道接头处看到的电线的痕迹。
他看着那几十顶帐篷,心想这里应该还有至少一台手摇式源石发电机供能。
整合运动也是惨,在一座陆地城市里过着荒野求生的生活,甚至连干部都要去人群密集的地方摆摊卖冷饮补贴家用。
混到这地步的武装社团分子,独此一家。
正当周金儒感叹之际,一名银色短发的女子从帐篷里钻了出来,笑吟吟道:“霜星妹妹今天收获不小……啊?!”
她看到站在原地发愣的周金儒时,连嗓子里的音调都变了形,那双晶莹的眼瞳里隐约可见一簇簇火气。
周金儒也傻了,他着实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老熟人,上次在卫星城她还带着萨卡兹部队想要他的命呢。
这名看着火气十足的女子正是W,她见了周金儒,不消说,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但她还是遵守着整合运动的规矩:“霜星妹妹,我很喜欢你的猎物,不如把他交给我怎么样?”
“他是我的俘虏。”
霜星直接拒绝了W的提议,让雪怪小队带着周金儒往看守俘虏的地方走去。
“领袖一直都没有消息么?”
W的目光还停留在某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上:“没有,领袖神出鬼没,谁也不知道她会出现在那里,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她转过头,盯着霜星的眼睛,轻声道:“我们都知道她有点问题,一个还算温和的人一夜之间变得极为残暴,钻营心机,但她又从一夜之后变回了原本的自己,这足以引起别人的重视了。”
霜星捏着手掌,仍旧能感受到手心那颗糖的硬度,摇头道:“也许是我们的错觉。”
“也许不是,她甚至不用刻意隐藏自己,霜星妹妹,你不应该骗自己,她再怎么变都不是原先的她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把这些都告诉领袖?”
W脸上的疯狂愈加明显:“你会真的相信一个疯子的话?你相信你自己的判断,还是那位爱国者老先生?世界上最后一头纯血温迪戈,是那么好骗的……人吗?”
就在W说出“温迪戈”三个字时,霜星挂在腰间的手杖回旋在空中,她飞快接在手中,武器的一端指向W。
而W的短刀也悍然出手,刀背按压在手杖上,她歪着头,露出浮夸的笑容:“是真是假,你信不信,我都无所谓,你将那个男人交给我,我会告诉你更多,我要他,就算你不给我,我也会想办法得到他!”
霜星的眉宇间挂着寒霜:“我不管你知道些什么,没有人能侮辱大爹,管好你的嘴,如果你不想要自己的舌头,我会帮你割掉它!”
“不要忽视我的提议,我很有诚意的。”
W松开短刀,她推了一把霜星,然而她的力量不足以推动霜星,自己反而后退了好几步。
短刀在W的手中上下翻飞,飞速归鞘,她的食指掩在唇边:“我出去找点乐子,想清楚了,我随时欢迎你来做交易。”
目送W离去,霜星收回手杖,长长出了一口气,旁边没敢靠近的雪怪小队们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叫嚷开了:
“大姐打得赢那个女人么?”
“肯定是大姐赢,这还用怀疑么!”
“疯女人也对罗德岛的博士感兴趣?”
“你这个‘也’字用的很有精髓啊……”
霜星不胜其烦:“你们早点休息吧,我还有点别的事情,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,那个女人是疯子,还是个会用炸弹的疯子,记得离她远一点。”
“知道啦大姐,你要审问罗德岛的博士么,要不要做笔录?”
“不用,我就单纯的问两句话。”
霜星独自往看守俘虏的营房走去,在她的记忆里,萨卡兹对那个博士都有些看法,W紧盯着对方不放,难不成这两人以前有过什么仇怨?
至于W说的那些关于塔露拉的话,霜星只能选择沉默,她都看在眼里,却什么都不能说。